第四十三章 艳福齐天

碗上的那个痕迹？”

“嗯……”其实不用柳凝霜提醒，才将石碗上的灰尘拂去，赵平予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碗身那新月般的痕迹，在石碗外壁上蜿蜒着，几乎占了半个碗壁，就算没把这石碗与开启石门之事连将起来，那痕迹也绝不会让任何漏掉。

只是赵平予不大明白，无论他伸手在那新月痕迹上如何抚摸，那新月仍是冷冷地挨在那儿，一点儿异变也没有，就连那碗也是硬生生地黏在石门上，偏他又不敢用力，搞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，只能废然而叹，松开了手。

也不知柳凝霜是想试试赵平予的脑，还是只想看他与那石碗奋战的姿态，她竟一直没有出声，只是旁观着赵平予的动作，直到赵平予叹了气，将手抽了回来，那甜美的莺声才在他耳边响了起来，“依凝霜看来，这就是凉州词内所谓‘夜光杯’之所指了。平予，你喝过酒没有？”

“咦？喝……喝过一点……”

本来没有想到她为何在此提起喝酒的问题，赵平予当场给她问住，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迟疑，活像是偷喝酒却被长辈活逮的顽童般，但他脑筋一转，马上就想到了凉州词中所说“葡萄美酒夜光杯”之句，想必柳凝霜提到杯中杜康，就是开启这石门的关键之一，只是这和他所修练的《梅花三弄》秘籍究竟有何关联？赵平予根本是一点绪都没有。

“酒……是什么颜色的？”

“这……当然是纯净如水，什么颜色也没有啊？”若说方才的问题和诗中所指相关，这回的问题就真让赵平予丈二金刚摸不着脑了。

酒还有颜色的分别？赵平予可真没有想到，他初试杯中物时年纪尚不大，是在邵华中的引领之下才试酒味的，那时的他还品不出什么味来，只知道酒虽是透明无色，表面上和清水根本没什么不同，只多了香气，喝下去时可就呛了，若非已有经验，或者是已习惯于杯中物的，几杯喝下去要不昏脑胀都不容易，更别说是品尝酒中滋味了。

后来邵华中身亡，赵平予流江湖，有饭吃就很高兴了，要酒喝可说是千难万难，直到后来投玄元门下才偶尔试过酒味，只是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善饮，他也只是在过年或祭拜祖师时尝过几，虽不像初饮时那般生涩难受，但也说不上有什么酒中经验，要说品酒是更不可能了。

微不可见地轻叹了气，柳凝霜伸手怀，取出一个小瓷瓶给了赵平予，示意他打开。

那瓶塞才一开，一芬芳清冽的酒香登时涌出，扑鼻而来，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