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柳暗花明

那个秘书打的，说的也是合作的事。妈妈别无选择，不愿地同意再次去见那个总裁。这次，那个家伙露出了真面目，说话不三不四，眼神不怀好意。妈妈希望他知难而退，开始的时候假装看不见。没想到他越来越露骨，后来竟然说妈妈反正孤身一，如果愿意陪陪他，会得到很多好处，学生舞蹈团的事自然不在话下。边说边开始动手动脚。妈妈一气之下，打了他一个嘴，回家后气得两天没吃饭。

我七月中旬打电话时，这件事刚刚过去三四天，所以妈妈才显得绪低落，心不在焉。

妈妈长长地喘了气，停了一小会儿，接着说：“那天我放下电话，心里总想着你说的没有心思找朋友的话。我想，我拒绝了那么懂得体贴的男，反倒来这里受流氓的气，究竟是为的什么？我当时在气上，并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不合适。又过了几天，我的心平静下来了，打算把这件事忘掉。没想到那个家伙不肯罢休。有一天一个陌生男打电话，说他们总裁大大量，对那天的不愉快并不在意，但希望我也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建议。我告诉他死了这个心。那气一转，冷冰冰地说：‘总裁不过是看你的脸蛋不错，想给你一个机会，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。’我气坏了，说要去告他们。那个男哼了一声说，‘你也不想想，就凭你能告倒我们总裁？我看你出门时还是小心点儿为好，别不留神让车撞了。’”

妈妈说到这里，眼圈红了。我当时真恨不得买把枪回国把那个家伙杀了。我不愿让妈妈太伤心，劝她不要再讲下去。她打断我的话，说：

“小磊，我说出来比蹩在心里好。说一旦死里逃生，对生死的看法就变了。我经过这件事，也对所谓的伦理道德产生了怀疑，心里翻来复去地想你年初说过的话。伦对不对，我到现在也不知道。但是只要没有伤害任何，总比那个家伙利用权财欺负要好得多。我明白再次来美国会有甚么可能的结局。我希望能让事自然发展，无论是甚么结果我都愿意接受，不过你也不要摧我，好吗？”妈妈眼看地板，红着脸说。

我的心砰砰跳，有生第一次感到像个愿意为舍生忘死的骑士：“妈，你不用担心，不管结果怎样，我都一样心疼你，保护你。”

这次对话之后，我和妈妈和关系逐渐有了变化。妈妈仍旧有说有笑，我也仍旧是个孝顺儿子。但是我们的对话里开始有调的成份。为了避免尴尬，我们两都在调时把妈妈称作我的“那个心上”。

一天晚上，我们正在电视机前看滑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