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两晚

绝不可能。”

小伟喃喃自语着，眼神逐渐坚定。

即使是…老妈也绝无可能像照片中那样，似只乖顺的绵羊，俯下身子任施为！

“我真是疯了…”

抹了把上的汗，小伟装起手机，踏着似乎轻松些许的步子往前走去。

风也渐起，树叶哗哗作响，搅得心难以平静。

快到宿舍楼时，他再度停下，看着黑的侧门怔怔出神。

半晌，他重新掏出手机，低打出一串字。

“东西，是不是你拿的？”

消息刚发出去，他又瞬间点了撤回，待脑袋重新抬起时，跟着显露的，是一张阴晴不定的脸。

……

“又下雨了。”

小伟躺在床铺上，给老妈发去一条微信。

窗外雨点噼啪，像有飞蛾撞击窗面，一触即分，却连绵不断。

这样的姿势他已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。自晚课后回到宿舍，他便开始和老妈聊天，一直到现在，他始终不曾改换睡姿，好像翻个身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。

“怎么？雨天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？”

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回复。

老妈的语气一如既往，颇有种让牙根发痒的冲动。透过文字，惫懒的模样依稀可辨。

“我哪有什么往事！你别血！”

老妈意有所指的信息令小伟顿时急切：“我就是…单纯地不喜欢下雨天。”

“嗯，我也不喜欢。”

天又被聊死了，不止一次。

今夜过分冗长的闲扯，似乎让手机另一的也感到疲惫。

寝室里，三个舍友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废话，但间隔越来越长，声音也逐渐含糊不清，看样子马上就要睡过去。

夜了。

小伟盯着屏幕抿了抿嘴，犹豫几秒，再次发出一个问句：“妈，你昨晚上嘛了？”

“烦不烦啊你？问几回了！”

忽然显出几分不耐。

“我在关心你嘛！”

“关心关心你自己吧！快月考了吧？成绩再掉，脑袋中间的毛给你薅下来！”

眼前瞬间浮现出数学老师的模样，让小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他缓了一阵，又坚持问道：“就光吃饭、跳？没别的？”

“懒得理你。”

言简意赅回了一句，便真的不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