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

哥，不让他再喝白的，于是他又要了啤酒，和卢玉左碰一杯，右碰一杯。俩一会儿哭，一会儿笑。李秀玲怕他俩喝多，寻思总该有个清醒点的照应着，就一边聊天，一边慢慢的陪着啜饮。

直到刘哥喝的眼珠发直，卢玉说话也开始舌根发硬，李秀玲看看墙上的钟，已经九点半了。她劝俩别喝了，帐倒是刘哥早就结过了，老年面馆的规矩就是要什么都得先付钱。刘哥摇摇晃晃的起来，一个趔斜把桌子都撞歪了，上面的杯盘哗啦啦响。她俩赶紧搀住他，走出了面馆。卢玉也喝多了，脚底下画着弧线。

她和刘哥差不多是半抱着，李秀玲在旁边扶着刘哥的胳膊。李秀玲要叫出租车，送刘哥回家。刘哥一挥手：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我都告诉她，跟朋友喝酒……去了……回家也他妈……没劲……她都不……呃……不能等我……都他妈……要离了……”无奈之下，还是卢玉出的主意，旁边有个小宾馆，不行先扶刘哥去开个房间躺躺，等醒酒了再说。不然他这样要是一个走了，不定惹出点什么事来。

李秀玲没办法，只好半推半架的把两弄到了宾馆。那时候开房倒不用非得登记身份证，不太正规的地方写个名字就行。她开了个大床房，留的是刘哥的名字，然后自掏腰包付了押金。她也顾不得服务员看她们三个暧昧的目光，拿了钥匙又架着俩上了楼。

直到进房间，让刘哥先到床上躺下，卢玉也迷迷糊糊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。李秀玲累的满脸通红，呼呼的喘着气，脑门上都见汗了，刘哥还在那说着醉话：“秀玲儿啊……辛苦你了……啊……你说……哎你就说，当初……咱俩要是在一起……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说我他妈不是个男！……小玉你说！要是你……你……能不能跟我闹离婚！”卢玉红胀脸的歪在椅子上，闻言一笑，拿手指着刘哥，手指在空中直画圈儿：“你多有本事呀……刘哥，谁要说……你不是个男……那我第一个……就不答应！到时候……我稀罕还……来不及呢，哪能往外边儿推……”

李秀玲胡答应着，告诉卢玉先看着点儿刘哥，转下楼，在外面买了几瓶汽水拿上来。结果一推门，看见卢玉坐在床边上，刘哥正趴在她腿上嚎啕大哭。

卢玉也含着眼泪，一边儿抽着鼻子一边用手拍刘哥的后背。李秀玲也觉得心酸，刘哥平时多开朗的，如今心里却藏了这么多的委屈。又想起此刻这房间里的三个，命都不好，同是天涯沦落，跟着在旁边儿也抹了会儿眼泪。

又过了会儿，李秀玲坐不住了。舞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