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饶是我见多识广，可看到宋素卿和她的铁甲船的时候，我还是忍不住惊诧了一回。

早听说本国的造船技术已经超越了中国，看到这又快又稳坚固如堡垒的铁甲船，我心中还是惊忧参半，难怪倭寇能在与大明水军的战斗中占得上风>不过，更让我吃惊的是，那名满天下的本贡使团团长竟然是个的。

“她今年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吧！”宋素卿成名已经十数载，可看起来却犹似二十五六的少一般，长年的海上生活似乎没有损害她的容颜，露在外的肌肤竟和无瑕、玲珑一般的细腻白。

“怪不得赖恩偏袒她，原来太监也喜欢美呀！”我心中暗忖道。

“沈大少是贵客，妾身怎敢不以真面目相待！”宋素卿似乎看出了我的迷惑，莞尔一笑道。她着一流利的官话，若是换上汉的衣服，就像是个汉家姑娘一般无二。

“宋姑娘太客气了。”沉熠倒是随便的很，自己动手冲起了茶：“本的茶咱喝不惯。”他解释道。

我闻言不由望了她一眼，宋已经不是处子了，只是沉熠的那句“宋姑娘”也绝非随叫，看来倭的习俗和中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，或许她的体也是维持她领导地位的一件利器吧！

其实易简单的很，五千多粒上等的海珠装了满满一斛，沉熠只是听宋素卿报了一个数目，自己根本没有去查点，就将二十万两大通钱庄的银票给了她，显然双方已经建立了良好的信任关系，所谓让我压阵，只是沉熠的借罢了。

倒是宋素卿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玉珑脖颈间的那串檀珠项链来：“这么大的南洋檀珠，中土极罕见的。”她转眼望着我道：“公子和沈大少一样，也是生在富贵家吧！”

在我答应沉熠的时候，我只提了一个要求，就是隐瞒起我的身份，此时沉大少便只是笑着说了句：“宋姑娘好眼力，李大少他是个土财主，有钱的很。”却不肯把我的来历告诉她。

我却顺着宋素卿的话问道：“宋姑娘能一眼认出这是檀珠，看来是珠宝业的大行家啊！鄙倒要请教一二了。”

“行家不敢当，其实哪有不珠宝的呢？妾身只不过是见得多罢了。”说着，她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素腕，白皙的腕子上戴的竟也是一副象牙白的檀珠手链，只是珠子的个要比玉珑的小上一圈。

“真正做珠宝买卖的，是宗设。江南一带珠宝行所用的南洋钻石黑珍珠、本海珠几乎被宗设垄断了。只是近来机缘巧合，妾身才和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