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集第一章

和蒋迟约好了晚上鸿宾楼见面，两就在刑部分手了。回到白府，这儿早接到了喜讯，阖府上下俱是兴高采烈，下们忙里忙外张灯结彩，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。

与白澜夫妻和和气气地吃了一顿庆贺宴，我就告辞了。白澜带回了圣旨，要我立刻搬离白府，另觅他地居住。

因为还有一大票事要与我接，今后不乏相见的机会，白澜并不如何戚戚，倒是宜伦颇有些舍不得，殷殷叮嘱要我常来白府做客。

暂无居所的我在京城里只有桂萼这个名义上的姑夫一门亲戚，自然不能再去旁处了。同样得到了消息的桂府看似平静，可桂萼中午已闭门谢客，请来了方献夫与沈希仪为我庆贺。

一个是我师兄，一个是我准大舅哥，相见自然欢喜，却也少不得挨上一顿埋怨。

我见方献夫红光满面，衣着光鲜，腰间更是挂上了一副美的双鱼玉沛，风流倜傥大异南京之时，心中诧异，一问才知他新纳了宝珠为妾。

“逢喜事神爽，怪不得师兄看着年轻了好几岁！”我恍然大悟∶“可惜，礼物是给我侄过百岁预备的，师兄的只好暂时欠奉了。”

提起自己的儿，沈希仪顿时乐得合不上嘴。方献夫却盯着我嘴上的那撇八字看了半天，才道∶“别，你留起子，倒像变了一个似的，成熟稳重多了。为官者重官威，官威首在容貌风度，你这么一来，还真有点朝中大臣的风采。”

“我这算得哪门子朝中大臣？”我随道，皇上旨意不能不遵，眼下自然不是提及李佟的时候，我只好把留子的事含糊过去。

方献夫却笑着说，有明以来，除了跟随太祖成祖打江山的功臣之外，很少有非科举正途出身的文官年纪轻轻地就做到了从五品，该知足了！

桂萼也道∶“一部员外郎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，别看只有从五品，可多少一辈子就停留在六品主事上无法登上这个台阶。倒是三年后的大比，你怕是要让主考官疼了。”

沈希仪笑道∶“还大比什么，脆请皇上恩赐一进士出身，不就成了吗？”

桂萼沉吟不语。方献夫微微一皱眉，道∶“唐佐，你有所不知，今与别一起去刑部报到的还有安平侯世子蒋迟，虽然圣旨是分开下的，可两俱在浙江清吏司，这就颇耐寻味了。”

“蒋东山？我认得，不就是一憨少嘛。”沈希仪毕竟是个军，全没把桂方两的忧虑当回事∶“不过他走马章台的花花子倒是和别有那么几分相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