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量向她们任何一个进攻。在她们灿烂的仪容身姿面前，作为处在烟熏火燎的锻工工地位的柯雷，心虚自卑的自惭形秽。每当潜意识里涌出：我要是能和她该多好时，他总会在一阵惶惶的燥热后，心灰灰地往下坠。

文艺宣传队的大本营，扎在厂俱乐部。集体节目分组排练，个节目自行安排。舞蹈和表演唱在舞台上排练，乐队则在台的右侧，边练边与舞蹈和表演唱合乐。漂亮的姑娘们参加的都是这两个节目，排练之余，她们就在舞台下近处的木排椅上休息。大排椅很长，靠背后面带着一溜儿半尺宽的托板儿，供后坐的放物品，这会儿堆放的是姑娘的冬衣、背包。歇息时，姑娘们有三两个扎堆儿唠闲嗑的，有抽空织毛衣的，也有捧本小说看的。参加舞蹈和表演唱的小伙子，有几个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和姑娘们扎在一起扯淡。以往柯雷多是个节目，没理由也没胆儿和她们掺合。这次他除了个节目也参加了舞蹈和表演唱，和姑娘们共舞共演，但他还是不好意思在排练之外接近她们。看到那几个小伙子和姑娘们有说有笑的特近乎，又很妒嫉，愤愤地想：“真是脸皮厚！机关枪都打不透！”

有那么一两回，从舞台上下来，柯雷也鼓起勇气顺势坐在姑娘们坐的椅子上。但柯雷找不到和姑娘搭咯的话儿，脑瓜子一片空白，浑身不自在，如坐针毡。再加上嗅到从姑娘身上散发过来的体香，更让他身上一阵一阵燥热不安。越是这样越觉得姑娘们似乎看出了他的惶惑，于是，就愈加不自然。坐在那里觉着手也没地儿放，身姿也不知如何摆，最后挺不住终于逃了。逃了就恢复了常态，再偷眼瞧姑娘美好的容颜身形，心中又气恨自己太没用！对那些敢于善于接近姑娘的同类又顿生羡慕。咳！自己只有远远欣赏的份儿呀！

有传言的姑娘叫伍杰，和柯雷一年厂，是四车间的工，团支部宣传委员。她个子很高，身材苗条匀称，皮肤细腻，小长方脸，单眼皮，眼皮儿很薄，扣出一双杏眼显得很秀气。鼻子又直又长，和眼睛搭配起来很和谐。唯一令觉得缺憾的是她的嘴开的大了些，还长了两颗外露的小虎牙。

她和她同车间一起厂的青工方吴搞对象多年，最近传出她又和分配到本车间叫陈好阳的复员兵好上了。方吴这贼溜怪的，为很会际，全厂上下那些有有脸儿的重要物，他混得很熟。给的印象有活动能力，办事能力强。在柯雷眼中，他好像已超脱出六九年青工的身份，从他狂傲的接待物谈吐的吻看，他俨然是个全厂横膀子晃的物。这样一个不可小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