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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调子里，他抬眸见尸体被非常恰好地塞满了行李箱，再看令吾满是血拿着菜刀与锯弓的双手，他表
很怪。
无论是看到尸体的反应还是分尸的流畅，以及现在异常冷静的样子都不像那个看恐怖片都要用枕
挡着的胆小鬼。
“你不会有什么副业吧？”比如兼职连环杀
犯之类的。
令吾愣了几秒，“喂，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，做得好也不行吗？”
“做得有点好过了，”忠难讽刺说，“等那家伙回来吧，来这么快肯定是偷开他姐的车了。”
一时半会空气突然凝固了，显然令吾不说话忠难根本什么都不想和他说。
因果满脸泪痕地睡在忠难怀里，他的手还在轻拍她的背脊，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一首歌。
“真的是因果杀的吗？”所以令吾总能没话找话。
忠难瞥了他一眼，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：“反正是你分尸的。”
“……”他有些语塞，“我总觉得这一天会发生，但从没想过是因果。”
“那是谁？”忠难不看他，“我吗？”
他的沉默就是默认。
“你觉得我小时候用火烧，用针刺，把推下楼梯，害得因果没朋友，坏事做尽，所以会连她亲生母亲也不放过吗？”
他怎么能这么大言不惭地把自己的罪行公众于世啊！
“可惜了，只有‘母亲’我没办法替她做选择。”
令吾不懂他的意思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忠难终于正眼看他了。
“意思是她必须得自己做出选择才行，不过很显然她对自己的选择不满意，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，”他突然顿了一下，“有也不行。”
...
左朝打电话来让忠难赶紧滚下来，令吾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从
袋里摸出了那个掉在酒吧的手机递给忠难，他看了一眼说你有没有打开看，眼好像说错一句话就要落地，令吾偏偏还开了一个史诗级玩笑说他又不感兴趣，总不能有你的
装照吧？
忠难夺过手机抱起因果也不回地往外走，令吾眨了眨眼睛，立刻托起行李箱在后面追着说：“我就随一说，真的啊？”
完了，他不回话，令吾每次都后知后觉自己在跟刚刚放了自己一条命的家伙对话，还以为是以前呢，和忠难吵架顶多是挨顿揍，现在他是真的会捅死他。
但他确实念旧呢？警告了那么多次也没下死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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